早在柬埔寨的時候我就打定主意要到下龍灣游泳，那是一種心中莫名的癮頭，我的旅行從馬來西亞到泰國幾乎每一個月就會到海島地方游泳，然而從緬甸開始到柬埔寨再到越南後我已經接近兩個月沒有游泳，就像抽菸的人有菸癮一樣，來自海島國家的我雖稱不上海之子，但卻渴望著接近大海。
午飯過後，導遊帶我們到船屋上層的陽台介紹了下午的行程，包含參觀天宮洞鐘乳石洞、卡巴島(Cat Ba
Island)國家公園參觀原始村落等….，我等不到導遊介紹完便打斷他問
「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在下龍灣游泳呢?」
越南導遊說「下龍灣內是不准游泳的，海上警察若發現會開發單…..」，導遊還沒講完，右前方另外一艘較大型的觀光船上，一個穿著紅色花紋短褲的金髮外國人便從船上跳到海裡，蹦~的一聲濺起巨大浪花，我們一夥人全部笑了出來，我指著那個方向問導遊
「那他們呢?」
「他們不遵守規矩拉，我們不要學他們。」導遊尷尬地笑著解釋
三天兩夜的行程其實過得很快，不得不說這次的旅行團讓我留下蠻不錯的印象，最大的原因大概是導遊掌握得很好，英文流利幽默風趣且處變不驚，會這麼說是因為同一艘船上其實住了兩個旅行團，除了我們十人外還有另外一團幾乎和我們行程一模一樣，兩團會同時同時用餐、同時出海，但另外一團有兩位美國人總是比預定的時間晚到，一次兩次還好，一直到第三次後我們同團的法國情侶總算受不了，當著大家的面斥喝他們要準時，不要讓大家等他們，當下導遊尷尬不已，但接著說了幾句場面話後又繼續介紹今天的行程，後面的行程，再也沒有人敢遲到了。
法國情侶其實是對很好相處的旅伴，我是整團中唯一落單的團員，用餐時他們會和我做一同桌，大概是怕我一個人無聊，法國女生是體育老師，叫做莎朗，金黃色頭髮深邃的五官帶著爽朗的個性，莎郎已經接近五十歲但還沒和男朋友結婚，儘管他們已經交往十多年，她說在法國即使是同居也可以受到法律保障，那何必結婚呢?
有一天我們去鐘乳洞中看石灰岩地形時，莎郎忽然走到我旁邊，用帶著濃濃法國腔的英文跟我說
「小馬，今天下午最後一個行程是去划獨木舟。是一個游泳的好機會」
(It's a good chance to swim)。
說完後他把身上穿的運動外套掀開，秀出她早已經換好的泳衣。她男朋友在旁邊比了一個Ya 的手勢。原來和我有一樣想法的人不只一個，莎郎也想在下龍灣游泳，連泳衣都換好了。這場偷偷密謀游泳的計畫在我們心中默默地展開。
之所以選擇划獨木舟時游泳是因為那是唯一導遊不會跟在身邊的行程。接駁船先把我們載到一個水上人家的大型浮板上，在上面換好救生衣後，當地的越南人便將獨木都拖出來讓我們挑選，我一個人划一艘獨木舟，法國情侶一艘，導遊和我約定了集合的時間後各自便鳥獸散的朝四面八方散開，待在獨木舟上看下龍灣的感覺和待在船上很不一樣，可以從接近海平面的位置往上看，豎立的島嶼感覺變大了不少，海灣水雖不如想像中清澈但卻令我興奮不已，我移到導遊看不見的視線後，便跳入海中，沁涼的海水從腳涼到腦門，想游泳的癮頭總算是解除了。
游了一陣子之後，我想是時候去找法國情侶，爬上獨木舟是另一個艱難的任務，在海中央完全沒有支撐點的情況下，很容易一用力就把獨木舟整個翻過去，我試了好幾次才以很笨拙的姿勢爬回獨木舟上。
我遠遠的看見法國情侶把船停靠在一座有礫石堆的島嶼，我划過去沒多久後，莎朗也看見我，熱情的叫我過去，當我慢慢地接近他們時忽然發現事情不對勁。
莎朗和她男朋友…………全身脫光了在裸泳，我看見了莎朗完美的運動老師身材和她男朋友的桐体。我忽然覺得有點害羞，這是一個蠻尷尬的局面，我是該划向他們加入裸泳的行列，還是默默地往回划呢?如果我加入他們，但看著他們裸泳會不會很不好意思?心中的小劇場默默地產生許多對話…….
最後我還是加入了他們，但沒有把全身脫光，畢竟台灣的海之子還是沒有法國人來的奔放熱情。
回到公主號後，莎朗和她男朋友跟我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慶祝這場密謀在下龍灣游泳計畫完美成功，但她沒有提到這個計畫包含了裸泳，我當然也沒有提到我心中對他們的裸泳感到巨大震撼。
沒有留言 :
張貼留言